[波士頓]Salem女巫鎮全攻略-走進美國革命前的歷史
說起波士頓近郊景點,最有名的非有女巫鎮之稱的Salem(賽林、賽勒姆、撒冷)莫屬。如果在波士頓旅遊有三天以上的時間,我都會推薦到Salem走走,除了包裝很好的觀光小鎮外,更吸引我的是在波士頓看夠美國獨立遺址之餘,可以進一步走進美國革命前一兩百年,英屬麻薩諸塞灣殖民地(Massachusetts Bay Colony)以清教徒為主角的歷史。
Salem曾是麻薩諸塞殖民地的首府,1692年至1693年這裡發生了惡名昭彰的女巫公審案件--村民因不明原因陷入集體歇斯底里的情緒異常,互相指控彼此使用巫術、作法害人,有20餘人因被指為女巫而慘遭吊死。數百年後的今天,我們對「審巫」的文化距離已相當遙遠,當年發生在Salem的悲劇則搖身一變,變成當地觀光最大的賣點,人們曾聞之色變的「女巫」「巫術」,則遍佈這個小鎮的每個角落,成為Salem的文化標誌,甚至連當地高中球隊都以女巫為名。住在波士頓的我對Salem女巫案早有耳聞,也聽說在現在科學下對此事圓滿的解釋:居民陷入瘋狂的原因是因為製作麵包的小麥被麥角菌污染,麥角菌的神經毒素能對精神造成重大影響,無獨有偶,在中古時代的歐洲便曾造成大規模瘟疫,不了解原因的時人相當恐慌,把這種疾病稱為「聖安東尼之火」。
不過此次拜訪Salem,特別是與女巫地牢博物館(Witch Dungeon Museum)的館員深聊後,學到許多新披露的史料,卻讓我學到對Salem女巫案的另一種解讀:一個比生物毒素更加駭人聽聞,卻也更接近人性的解釋。或許撒旦與蘑菇都不是造成這場悲劇的主因,而是社會、經濟衝突,而這種鬥爭在人類歷史上從來沒有間斷過,只是在過去以宗教的形式出現,蒙上一層讓現代人感到神秘的面紗罷了。
撇開女巫案面談,Salem本身就有足夠的份量,在美國歷史上佔有一定篇幅。Salem始建於1626年,比波士頓還早了四年,是英國在麻薩諸塞建制的第一個據點。十九世紀開始之時,Salem是美國第六大港,美國遠洋貿易的中樞,沒有河流出海的Salem一度與紐約並駕齊驅,作為美國吞吐全世界貨物的窗口。不過十九世紀中葉,在泥沙淤積之下,Salem港的故事漸漸劃下句點,只剩下三道平行入海的長堤,與不應出現在一個普通小鎮的海關大樓,暗示她不平凡的過去。
英屬麻薩諸塞灣殖民地(1628-1691)的旗幟,左上角因清教徒不願使用英國的米字旗而保持空白,1691年英國將麻薩諸塞灣殖民地與美東數個鄰近的領地(普利茅斯、緬因、以及現屬加拿大的New Brunswick與Nova Scotia)合併成麻薩諸塞灣聯合省(Province of Massachusetts Bay)。Salem是麻薩諸塞灣殖民地最早的首府。
交通
從波士頓到Salem相當方便,從North Station搭往NewburyPort或Rockport方向,往北的Commuter Rail(紫線)約半小時即可到達。這其實不是我第一次去Salem,去年我便騎車去過(路況實在太爛,就沒寫遊記了),但那次來去匆匆,沒有好好品味這個殖民小鎮,這次趕在我們要離開波士頓前再度造訪。
往Salem的commuter rail車票,單程要價7.5美元,方便但不太便宜。
波士頓地鐵與Commuter Rail路線圖,右上角的兩條線(Newburyport與Rockport)都會經過Salem。
這次主要目的是參觀Salem的兩個博物館:女巫博物館(Salem Witch Museum)與女巫地牢博物館(Witch Dungeon Museum),Salem小鎮就只有兩三條街,卻有超過五座大型博物館。
女巫博物館(Salem Witch Museum):被恐懼支配的人們
出站往女巫博物館走去,Salem的某些路標前有城鎮的市徽,相當特別。
火車站與小鎮中心有大約十分鐘路程,循著Salem Visitor Center的國家公園標誌走即可。
很快就看到這座城堡狀的醒目建築:女巫博物館(Salem Witch Museum)
博物館前的雕像,大概很多人以為這就是傳說中的女巫,其實不然,他其實是Salem殖民地最早的建立者Roger Conant,他在女巫案爆發前的1670年就逝世了。
女巫博物館門票一人12元,是一張貼在衣服上的圓形貼紙。開放時間為10:00-17:00,七八月特別延長到19:00。館內不能攝影,所以下面就穿插紀念品店的照片來介紹我所認知的Salem女巫案吧!
女巫博物館是採全導覽形式,首先進入一個蠟像劇場,觀眾坐在中央,燈光暗下之後,四周數個舞台的燈光先後亮起,燈亮時,各場景代表女巫案中各歷史人物的蠟像便開始活動、交談,有躲在暗處進行神秘儀式的小女孩、案發後交互詰辯的法官、法庭上歇斯底里的群眾、被關在地牢折磨而死的受害者......彷彿一個個歷史的窗口,帶領觀眾沿著時間線了解Salem女巫案的始末。
博物館的紀念品店充滿與「女巫」、「巫術」有關的大眾文化作品,包括哈利波特。
清教徒牧師的九歲小女兒Elizabeth Parris,與她的兩名表姐開始出現歇斯底里的行為-尖叫、發出怪聲與抽搐,村民認定這些詭異的行為有撒旦有關,此事在教堂禮拜時傳開,三位社會邊緣的中年女性:來自加勒比海的黑人女奴Tituba、不恪守清教徒戒律的Sarah Osborne與無家可歸的寡婦Sarah Good,被指控操弄巫術而遭逮補,隨後有更多人(多數為女人)被指控為女巫而關入地牢。
指控的依據經常是莫須有的,法庭甚至一度採用幽靈證據(spectral evidence)入人於罪,當村民指控某人為惡魔所控制時(甚至只是在夢裡見到),該人即被當作女巫逮補,因爲當時的清教徒相信惡魔只有在本人默許時才能操控其身體。其他找出女巫的「證據」就更匪夷所思了,其中一個方法是把被害者的尿液混入蛋糕餵狗吃,此時操縱該少女的女巫將會因疼痛而大叫。另一種方法是讓女巫嫌疑人觸摸被”下咒“而發瘋的被害者,若被害者恢復平靜就證明嫌疑人是女巫,這些詭異的審判方法與當時人對電素(effluvium,想像中的能量粒子)有關,人們相信女巫是藉由散播邪惡粒子來控制被害人,所以這些粒子存在被害人的尿液中,而當女巫觸摸被害人時,粒子會短暫的流回女巫體內,使被害人恢復理智。
當年令人聞之色變的女巫已經成了Salem的文化象徵
事件越演越烈,漸漸地不止社會邊緣人,連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被指控為女巫,其中包括虔誠的清教徒Rebecca Nurse、酒館老闆John Proctor、Elizabeth Proctor夫婦、甚至本身就是牧師的George Burroughs都被捕入獄。Rebecca Nurse本已被判無罪,但法庭在憤怒的村民逼迫下不得不發起重審,並玩起文字遊戲,以她曾在法庭上以"my fellow (accused) witch"稱呼另一位「女巫」為由將其吊死。George Burroughs在行刑前向群眾朗誦出主禱文,以證明自己沒有被撒旦控制,但仍沒能挽救自己慘死繩上的命運。當虔誠的清教徒Martha Corey在法庭上侃侃而談時,底下的少女發狂地指控他身邊有一個男人的影子,必然是撒旦的化身,並聲稱在她頭上看到一隻黃色的鳥,使她以72歲的高齡慘遭吊死。而Martha的丈夫Giles Corey大概是最慘的一位受害者,因為他堅不認罪,慘遭大石頭活活壓死,每當一塊又一塊的巨石加諸他的胸口,他只是剛毅不屈的大吼"More Weight",最後死於令人難以想像的痛楚中。
Giles Corey行刑的想像圖,取自Wikimedia Commons
Salem女巫案被捕者超過百人,二十餘人罹難,最後竟連麻薩諸塞殖民地的總督夫人都被指為女巫,在總督William Phips介入之下這場為期兩年的鬧劇才告終止。1706年,女巫案中指控他人最烈的小女孩Ann Putnam在教會承認了錯誤,聲稱自己是被撒旦所控制才會做出如此不實指控,並獲得了當年受害者的原諒。1711年,全案正式獲得平反。
看完村民、小女孩、受害者與法官的蠟像表演,導覽人員將大家帶到展廳觀看更多圖文介紹。除了介紹Salem女巫案本身外,也介紹了巫覡信仰的現況,這種古老的信仰起源自相信萬物有靈的薩滿、傳統崇拜,部分受到古典世界一些地方信仰的影響,在遭受一神教上千年的排擠後,仍存在現代社會中。所謂的巫師、女巫,便是這麼一群有著特殊信仰的人,不應該受誤解而被污名化成撒旦的化身。
展廳的最後一面牆頗有警世意味:只要恐懼仍然存在,「獵巫」便沒有停止的一天,固然啟蒙運動後,人們不再畏懼撒旦、惡魔等超自然的力量,但二戰時被關進集中營的日裔美國人、現代社會中的愛滋病患、同性戀者....還有更多的族群因恐懼而被貼上標籤,真正停止獵巫,我們還有很大的努力空間。
女巫地牢博物館(Witch Dungeon Museum):另一種解釋
看完女巫博物館,穿過商店林立的大街往城鎮的另一頭走去,前往女巫地牢博物館(Witch Dungeon Museum)。這個博物館看起來就比較不起眼了,有點偏離市區,乍看之下只是一排平房中的一棟,大概也因此裡面沒什麼遊客,我們兩人幾乎是包場參觀。然而出乎意料地,這個博物館可說是此行最大的亮點,徹底改變了我對Salem女巫案的理解。
女巫地牢博物館(Witch Dungeon Museum),開放時間也是10:00-17:00,門票十美元。
入場後,先坐在一個禮堂裡觀賞真人劇場,當年的審巫法庭便在我們面前上演,一位穿著清教徒服裝的女子歇斯底里地在法庭上指控另一人是女巫,原因是看到她的頭上有「黃色的小鳥」飛過,這些演員的功力實在非常深厚,只是偌大的劇場就只有我們兩人,簡直是為我們而演,讓我們感到頗不好意思,有機會到Salem的人記得要多走兩步路來參觀Witch Dungeon Museum,絕對不虛此行。
看完話劇,演村民的大姐領我們到地下室,看復原的地牢。想像許多人一起被關在如此暗無天日的地牢,實在令人怵目驚心,一般人大概不出個兩三天就失去意志,說什麼都招了。印象中這裡好像不是地牢的原址,但許多材料確實是使用當年地牢的建材組成。
因為沒有其他遊客,我們和這位的導覽大姊聊了很久,她也向我們分享了許多我未曾聽聞的故事,並介紹了許多當地歷史學家新提出的理論。關於少女們歇斯底里的起因,我好奇地請教為何有Ann Putnam在多年後道歉一事,導覽員說真菌毒素是較舊的理論,現在有歷史學家傾向用社會學的角度分析此事,從清教徒的社會結構與信仰談起,為何他們傾向認為女性較容易被撒旦控制,以及有些史料說明Elizabeth Parris等女孩確實曾在黑人女奴Tituba教導下私下從事巫術,包括把蛋汁打進水裡已占卜自己未來丈夫的長相等巫毒法術,而這種離經叛道的行為自然是虔誠的清教徒社會中所不容許的,因此東窗事發後她們為了逃避指責,只好指控Tituba等人是女巫,自己是被她們降咒控制,從而導致事件的爆發。
關於事件中村民歇斯底里、近乎瘋狂的相互指控,導覽員指出背後有複雜的社會經濟原因,許多史料指出有人在指控鄰居為女巫後,侵佔了他們的財產,比如受害者之一的Rebecca Nurse,就被認為與Ann Putnam的家族有財務糾紛。而牧師George Burroughs的被害,牽扯到當時教會的鬥爭,他很可能是被敵對勢力的牧師所陷害。甚至在整個Salem鎮裡都存在城鄉差距,鄉村的農民不滿城鎮商人的經濟優勢,企圖用女巫案發起階級鬥爭.....
可不可能存在這種可能:到後來其實多數人都知道女巫只是個幌子,也沒有人相信真的有撒旦這回事,但此事越演越烈之下,眾人已經無法收場,加上把別人打為女巫,便可讓此人(甚至包括其家族)再也無法翻身,於是更多人開始以獵巫為名,行社會經濟鬥爭之實。我與朋友不勝唏噓,漸漸我們便想到一樁離現代更近的事件:文革,事件爆發後是否支持革命、是否支持共產主義已不重要,但「反革命」可以被用做致命的武器,將對方一舉鬥垮,而現代社會中又有多少「女巫」仍繼續存在?
無論如何,Salem女巫案相當複雜,這是不爭的事實,我們絕不能只將其看成一樁民智未開之際,一群迷信的村民所進行的一場荒謬的鬧劇,對於研究美國殖民地時期的社會風貌,Salem女巫案都是不可多得的珍貴史料。
這根橫槓便是取自當年的地牢
非常感謝這位導覽大姐跟我們聊了這麼久。剛才女巫博物館的介紹仍不脫迷信、恐懼造成悲劇的範疇,而這個地牢博物館則上升了一個層次,用社會經濟的角度探討Salem女巫案背後的原因--女巫已不重要,只是作為鬥爭的儐相罷了。再次推薦大家拜訪女巫地牢博物館(Witch Dungeon Museum),特別是像我這樣的歷史迷,更加不可錯過。
商店街:神秘主義雲集處
看完兩座博物館,我們便在鎮上的主要街道走走。Salem街上商店與其說是以女巫為主題,不如說涵蓋任何與神秘主義、玄幻與宗教相關的商品、服務。
不太起眼的市政府
神像、寶石、水晶、薰香、塔羅牌....這條街大概是我在美國看過最有特色的商店街了
許多店本身就有女巫進駐,在布簾後替顧客占卜、算命,一次約20美元。
No Pokemon!難道神奇寶貝不夠玄幻嗎?
兔之為物純淨和穆與世無所爭鬥,且看到後面不禁令人莞爾,原來兔子有安定人心的效果。
這家店專門販賣與藏傳佛教相關的文物。藏傳佛教本身便充滿苯教(西藏的原始信仰)的元素。
別忘了Salem除了女巫鎮外,也曾是全美第六大港,小小一個Salem竟有一個航海協會,成員都是十九世紀曾航行過好望角、合恩角的航海高手。
接到中央的Salem Visitor Center,這棟建築曾長期作為軍營
Salem每走幾步路便有一座博物館,其中有許多都與女巫相關,除了我們今天看的兩個外,還有個女巫歷史博物館,不知道內部如何。
也不是每座博物館都以女巫為主題,這座建築顯眼的Peabody Essex Museum,展出的主題是亞洲藝術。
我們只在門口的禮品店看看
Salem水岸:被遺忘的輝煌
逛完商店街,我們本來打算再搭Commuter Rail前往東北方Cape Ann的港口Rockport,但車班不太方便,我們索性就留在Salem,正好朋友沒有去過Salem港,我便帶他去舊地重遊。
港口離商店街約有15分鐘路程
三道堤岸筆直的射入水中,這就是Salem曾經的繁華,雖然如今轉型成觀光小鎮的Salem,已完全卸下新英格蘭一級港口的光環。
長堤的盡頭:樸實無華的燈塔,難以想像如此規模的燈塔竟足矣撐起當年的吞吐量,不過現在它只是孤零的佇立在此,仍然遙望著大西洋的彼岸,等待根本不會到來的船隻靠岸。躺在燈塔前的沙地上吹風是很有感覺的,特別是這裡沒什麼遊客,可以好好感受Salem新英格蘭水岸的風情:一座充滿故事的小鎮,一座被人遺忘的港口。
當年港口的倉庫
典型新英格蘭小鎮的建築,如詩如畫(這張是去年春天拍的,當天霧很重,且樹木都尚未抽芽,一眼望去其實相當肅殺,毫無如詩如畫的感覺)。
提案上有許多看板,介紹Salem作為大港的歷史,許多小木板可以翻開來看解說,設計的相當不錯,宛如一座露天博物館。
Salem最早是大西洋鱈魚貿易的中心
或許最能象徵Salem港過往繁榮的建築,便是岸上這座海關大樓(Custom House),如此雄偉的建築與一個普通小鎮不甚匹配,可以想見只有貿易頻仍的大港才配得上她。
又遇到親切的導覽員。Salem的遊客雖然不少,但多數人大概都是點到為止,也是對歷史有深度興趣的人相對較少,我們才得以在各景點都與導覽員相談甚歡,了解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。
導覽大哥介紹,在Salem港最輝煌的十九世紀上半夜,一艘從巴達維亞航行至此的貨輪,在此要繳的關稅竟高達十萬元之多,換算當時的匯率真是天文數字了,不難想見Salem的風光。當年所有出國貿易的商船回到Salem港時,都要在這座海關大樓繳納關稅後始能放行,若繳不出全部關稅,則只能提取部分貨物,其他的則放在倉庫等稅補起後才得以領走。
出洋貿易一趟便是經年累月,航海家因此要承受國際物價巨幅波動的風險,有一次貨輪又將出發時,船東千交代萬交代一個不聽話的船長,把全部的資金都換成咖啡,不料此一時彼一時,這一年中國際咖啡市場崩盤了,當船長回來時,船東急得派人駕船出港迎接,大聲問道「你買了什麼回來了?」,船長故意大喊「咖啡啊!咖啡啊!」然而滿船的茶香,讓船東放下了懸在心中數月的大石。在那個年代,出洋貿易便與賭博無異,賭贏則賺進富可敵國的財富,賭輸自然便血本無歸。
Salem海關使用的古董法碼
看夠了Salem水岸,我們便到岸邊的餐廳"Sea Level Oyster Bar“吃晚餐,這家餐廳坐擁Salem水岸第一排的風景,價格不太便宜,但我們想以後也沒什麼機會再臨此地了,這次應該好好感受。
這家的pizza實在是極品,波士頓的pizza弗能與之相比,不以料取勝,而用最基本的餅皮與佐料就樂勝了。這個當然是毫無爭議的榮獲寒武兔六星☆☆☆☆☆☆
炸洋蔥圈
新英格蘭特色的蛤蜊巧達湯
小酌一杯,以草莓酒結束Salem的深度品味之旅
朋友還點了生蠔與蝦,蝦比較不值得,區區兩隻就要4元,不過生蠔的CP值就很高了。
回程,也是搭乘Commuter Rail便輕鬆回到波士頓了,Salem的火車站沒有服務員與售票機,上車再買票即可(記得準備現金,否則用MBTA的app線上刷卡亦可)。
這張也是去年照的,天色露餡啦!
半小時後便回到了波士頓北站,我倆仍意猶未盡,在波士頓市區頂著夜色漫步,大學畢業,波士頓也被封存在我的大學時光,一去不返了。
同場加映:一些我去年騎車造訪Salem時的照片
(2019年更新:後來補寫了這篇:
波城北遊--SAUGUS煉鐵遺址(SAUGUS IRON WORKS NATIONAL HISTORIC SITE))
波士頓往Salem的路實在很爛,車多、路顛、補給少,而我的車又更爛了,踏板跟傳動系統都有問題便上路。騎到終點時毫無成就感,倒是一肚子火,大概是我經驗最差的一次騎行了。
路旁有趣的餐廳,在豬的眼裡?
城堡般的石造教堂,屬於普救派(UUism)
水岸附近的巷子裡看到的東正教堂,在美國實在不多見
上次騎行,最後實在受不了便搭車回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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